三月,另一座島國發生強大的地震、海嘯,人們所有的感覺、經驗重新被排列一次;核災不斷,南國這端有人走上街頭,呼告「我愛台灣,不要核災」。人類其實真的不是很聰明的群體,我們總愛估算成本,卻難以想像「以後」。
於是,當所有天災人禍開始變形之際,大家開始說「世界末日」。
所有的創生建築在一切的毀滅與崩壞之上。
又過了一陣子,環保團體包圍中央政府。當政府理所當然要重振重工業的時候,國光的強度足以讓人們直視嗎?我們是否還有一點點能力可以選擇(或決定)生活的環境?
春天,讀完《挪威的森林》我進入高斯的故事裡。這一次,我毋需體會存在主義或是感受青春期。一切的情節都圍繞著執著與生活的拉扯,小說如是說:
儘管一切都會逝去,但活著的人還是得活下去。每日、每時、每分,都得去面對、去處理。總要把活著當作還有意義。如果還有意義,如果還有辦法繼續找理由。生活能夠像天際裡的星辰一樣具有意義的軌跡可循嗎?或者我們只能不斷不斷變形、壓縮、凝結、摧毀——
然後祈禱(期待)重生?一如末日的告別,如此漫長而迢遠。
東風不來,三月的柳絮不飛。然而四月艱難如涉水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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